一个有趣的结构、一群不同凡响的人、一些具体实在的工作，让“创新”有了新的“玩味”。
Jean和她的团队 让人联想到一出美剧、一部电影
Jean——金浩芳，宝洁区“联系+ 发展”部门（下称联发）经理，北京大学物理化学博士。按照她的说法，她领导着一个即使在宝洁也算稀有的团队，团队成员全都是博士，这群年轻人来自北大、北师大、南开，还有牛津。Jean 的老公也是北大物理化学博士，夫妻俩曾经沟通过女儿的未来，“我老公认为，或许她将来不用做个博士。”Jean 笑说。
这样的人员构成，让人想到最近的热门美剧《生活大爆炸》。4 个在加州理工学院做研究的年轻科学家，在生活琐事里演绎着啼笑皆非的故事，不擅交际，醉心研究和电玩，用科学理论硬解人情世故，而Jean和她的团队则告诉我们，这种看法不过是人们对博士、对科学家的夸张想象。“我们的生活不是每天公式、符号，甚至于我们的工作也不是这样。联发部门不仅需要深厚的学术背景，更重要的是与外部沟通、交际的能力。”Jean 说。
说到联发部门的工作，由乔治• 克鲁尼主演的一部电影应该是一个很酷的参照， 片名叫做《Michael Claydon》。Michael Claydon 是一家大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他不做刑事诉讼、不做民事诉讼，也不打破产官司，然而每当有重要客户需要解决法律事务时，他总是个到达现场。他的工作就是为这名重要客户推荐一位事务所里最擅长处理这一问题的律师。联发部门的部分工作和这有点类似，当宝洁某个业务部门提出要求，他们会在的大学、研究机构、供应商中寻找的技术、生产条件，在内部需求与外部资源之间架设一座桥梁，这是宝洁开放式创新的一部分。
Jean 和同事都有科研背景，而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有点“不安于室”的想法，想要更开放的环境，尝试不同的可能。他们游离出按部就班的轨道，用新玩法玩创新。
Jean 在北京大学学习了9 年，从本科化学，到后来被导师看中，免试硕博连读，以及作为交换生留学德国，这是条成为科学家的道路。“其实，我并没有想过做个科学家。读书的时候文理都不错，我对文科还比较偏爱。不过是受到当年学好数理化那种思想的影响，我最后选择了理科。”Jean 说。Jean来自于浙江嘉兴，那儿民间有浓郁的文学氛围，Jean 的父亲就是位民间文人，自己组织了诗文社，经常与三五好友在家中吟诗作赋。
在宝洁的前5 年，Jean 换了四五个部门，做过分析、配方、技术、高校合作，“这样的工作是有既定的轨道的，你的思维比较固定，互动的人之间想法的同质化是一种局限。你可以钻得很深，但是你不能摆脱这样的局限性，特别是在IT 技术快速发展的情况下。”最后Jean 进入了联发部门。“在宝洁也有很多研究者一直专攻某一方面的研究，最终成为宝洁乃至的权威。但是，就我个人来说，我了解自己的个性，我不想安于研究室，我想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Jean 说。
Jean 的同事
李刚也有相同的感受，Jean 平时叫他李老师，因为他曾经在大学任教。老成持重的李老师拥有英国利兹大学的博士学位，还在芝加哥大学和伦敦大学做过博士后，他认为，在圈子里待久了，许多东西司空见惯，就没有了革命性的思维，必须要靠外界刺激。所以应该出去到外部、供应商、学术界一起去研究。“合作以后才知道，以前我们苦苦追求的东西，人家已经研究得很出色了。联发工作就是从意想不到中找出能够建立联系的、带来革命性结果的东西。”
现在在Jean 的团队中，李刚、徐涛、施永辉都有之前在宝洁其他部门工作的经历，王超、汪磊则是直接招聘来的。Jean 说：“他们各有优势，能够形成一种平衡。有其他部门工作经验的对内外环境都很了解，能很快创造价值；新来的没有什么条条框框，他们对各种可能性都能开放地接受，我也鼓励他们在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的兴趣点，再去看自己适合什么样的方向。”
在Jean 看来，联发部的人知识面必须很广。“我们有点像万金油，比如新来的王博士，他在做联发的同时还在做电子商务的工作，而他在北大学习的第二学位就是电子商务；我们准备开发7 个技术平台，而从精细化工到有机化学，汪博士都有涉猎，所以这对他也很适合。在招新人的时候，我会很关注他们之前学习或培训的广度，这对联发部门很重要。”
Jean 曾经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专职的开放式的创新？最后，答案是否定的。“不是人人都可以专职做开放式的创新。作为一个专职人员，首先要有开放的心态，今天你可以做与自己专业相关的事情，明天你也能做与专业完全没关系的事。如果你只想做研究，那可能技术和研发部门会是更好的选择；其次是好奇心，对外面的变化敏感并且好奇，这代表着你对创新的嗅觉，只有你感知到了，你才能捕捉到它；再就是与人沟通的能力，能跟70 多岁的老人聊，也能跟90后聊，能够在不同的沟通方式之间转换。对于一项技术，你不一定了解得那么深入，你要做的是知道了解技术的人，让他告诉你，之后再把这项技术交给公司里需要它的部门，这个沟通的桥梁就建立起来了。”Jean 说。
保持好奇心，Jean 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我愿意去给新人做培训。表面上看这是付出，其实我也获得了新的东西。我能了解新的词汇，比如说杯具啊，什么哥啊，update 与年轻人沟通的方式。我还喜欢和我们的助理聊天，她曾在淘宝开店，时常有些新奇想法和言论。如果你要认为自己是‘大拿’了，那就很危险。自己要有警觉性，外面的变化很快，你的知识过两年就会退化。”
说到沟通方式，汪磊就烧得一手好菜，而分享烹饪技巧也是他与人沟通的方式之一。
王超2009 年从牛津大学毕业回国， 没有回家就直接到宝洁联发部门上班。他应聘时身在国外，通过四次电话面试获得了工作机会。“我就是对这个职位的外联方面感兴趣。它需要研究的背景，但不用一直坐在实验室里，可以对外沟通，这对我来说更有意思。”这个工作给王超启示就是，先搞好关系，再探讨项目。“不像以前搞技术，就是只关心技术。一本书里说，如果你想让别人为你做一些事，你先要触动他的心。比如我们现在和一所大学合作的项目，这位教授对我们的工作不太了解，不仅要价颇高，也担心合作效果。经过反复沟通，向他解释共同建立一个平台的意义以及给双方带来的价值，现在经费不多，他也愿意支持我们。”
创新其实很实在
作为一个每天都在跟创新打交道的人，Jean 眼中的创新有虚实两面。“从实的方面来说，创新最后要真真实实地体现在产品中，让消费者看得见，用得着。虚的、完全理念性的创新是要打折扣的。”Jean 说。很多创新项目夭折在很早期的阶段。比如一项很的等离子体的表面喷涂技术，要完成一小块喷涂需要一个小时，成本核算下来需要几千人民币，消费者怎么可能花几千元钱去买一个即用即弃的尿不湿呢？这样的创新，至少在当下对服务消费者来说不是的时机。
务虚一点，Jean 认为创新是体制、文化、组织，需要渗透到各个方面。没有形成文化的创新所能带来的效益和价值是有限的。联发成为宝洁的创新战略之后，从上至下，从亚太到拉美、欧洲都与联发团队匹配，建立起虚拟社区平台。“不是口号而已，人力、组织架构、资源的匹配都要跟上。”
与其他高科技企业相比，作为快消行业，宝洁提倡创新有一点点吃亏，Jean 流露出少许无奈。洗头、洗脸，谁不会啊？消费者并不一定理解这后面全是高科技。“日用品需要什么高科技？消费者很实在，他需要自己用得顺手、舒服的产品，他也许不一定理解这里面所包含的技术、创新努力，但是没关系，我们知道什么是区别于竞争对手的优势、什么是消费者购买的动力——这背后都是由创新来支持的。”Jean 说。
事实上，宝洁9000 多名研发人员，每年研发投入超过20 亿美元，与高科技企业相比毫不逊色。Jean 曾经做过洗衣粉的研发，“洗衣粉不简单，有30 多种成分，比机件的构造来得复杂。表面活性剂一头大一头小，要考虑温度怎样、浓度多少的情况下，才能形成胶束，才能去掉衣物表面的污渍，不同面料的衣物情况又有不同。洗发水也是，研发过程中要把握好头发表面鳞片张开的时间，保证消费者在使用护发素的时候表面鳞片是闭合的，这和缓释技术是一个道理。宝洁花了很多年做出了产生头皮屑的基因图谱，造成头皮屑或脱发的原因是某种类型的蛋白质，通过改变DNA 中的氨基酸抑制蛋白质的生成就能避免这些问题。”
在明白这些日常用品的科技含量之后，创新就不再高高在上，不再是战略、精神的虚词，因为每一次创新都让生活发生着改变。“我们把创新看做两种。一种是持续性的，这些技术改变时消费者可以理解并接受，比如洗衣粉洗得更干净，从泡沫型变成液体型；另一种是突破性的，这可能会超出消费者目前的理解范围，但是在5~10 年以后是可以接受的，我们也在做这种基础性的研究，以支持这样的应用。5~10 年以后或许不再用洗衣粉来洗东西了，而用其他的替代品来保持织物的洁净。”
创新落在细碎的工作里
联发部门的网站上线以后，不仅接受研究机构的技术合作申请，也接受来自个人的提案，提案筛选的个门槛就在Jean 和她的团队这里。
“联发部门每周都会开会审核不同的提案。初审中，我们会研究提案好在哪里、可行性如何，如果通过初审，我们会把中文提案翻译成英文递交给专家评审，他们再对消费者使用中的问题、制造中的工艺问题、 提案者是作为供应商还是作为技术转让等进行评估。”Jean 说。在提案审核过程中也有相持不下的局面，这个时候，Jean 的团队并不会采用投票表决的方式作出决定。“相持不下的时候我们会去找更加权威的专家，投票表决对递交者是不公平的， 毕竟我们的知识也有限，不可能了解各种技术细节。”
从联发网站上搜集来的提案，Jean 都希望对方有专利，“仅仅是一个点子是很难评判其价值的，也很难对创意所有者有所保护。一个对美白很有效的中草药配方，对方不会直接告诉我们他的配方，这个时候我们就希望他去申请专利。专利能保护创意者自己，也是进一步合作的基础。”
所以，每天打几通“宣传专利法”的电话成为Jean 工作的内容，说起这个，Jean 笑了起来。“有向我们提供清洁油污的技术的，我得问他技术信息公开了没有，如果是没有公开泄露的技术，可以马上去申请专利，然后教对方如何申请专利。有时候我们去走访企业，也给企业做这方面的培训。一家上海的企业，生产专业线的美发产品，产品非常好，不过过去没有专利意识。现在，我去一次，他们就申请一个专利。”
Jean 在生活
金浩芳的办公桌很简单，桌子上放着一个化妆包、几本书。隔板上贴着一张小牌子，写着她上班的时间：早晨7∶30 到下午4∶00。这也是联发部门的上班时间。大家在弹性办公时间中默契地选择了的选项，以早起作为欢迎一天工作的方式。
每一天都是新的，过好每一天，敢于迎接不重复的新一天，实际上就是一种创新。
工作之余，Jean 一直热衷于看悬疑推理小说，她是鬼马星和周浩辉悬疑推理小说的忠实簇拥者，上网追踪他们的新作，为鬼马星的签名雀跃，向同事不遗余力地推荐，甚至当即借了两本给记者。
“悬疑推理小说有想象空间，一边看，自己也在推理，最后再看我的答案和作者是不是一致，很有乐趣。”Jean 说，她享受的是“解题”的过程，她绝对不会提前翻看结尾的答案。“那都是很科学的，我可以自己推理。”她说。
这爱好和同事们对Jean 的评价遥相呼应——“她相当有逻辑！”尽管是分头采访，大家都这么说。一个人的兴趣和特长，总是不经意地显示在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Jean 从来不运动，也不开车，甚至很少坐地铁，她最常搭乘的交通工具是公共汽车。“有时候也走回家，我家离公司很近，我会把走路当作做运动。”Jean 说。“你家在哪儿？”我问，“在奥运村周边，走路大概一个小时。”她答。她把一个小时的路程称之为近。
Jean 走路的时候既不会行色匆匆，也不会让头脑仍旧执著于工作，她最喜欢“看看人”，她对身边事物始终好奇，再简单的事情也能吸引她的眼界。
采访、拍照结束，Jean 收拾好东西，一边小跑一边说再见，今天她说好了要去接女儿放学。
宝洁“联系+ 发展”部门
他们自己称呼自己为“C+D”，“Connect + Develop”的缩写。
“我们就做两件事：联系与发展。”团队成员们异口同声，如此解释自己的工作。
显然，次听到这个说法的人还是会迟疑一下，纳闷这两个没有宾语的动词，到底所指为何：联系谁？发展什么？
再进一步解释一下，这个部门是根据宝洁内部需求，“联系”大学、科研机构、供应商、中小型企业甚至消费者，发现他们有什么新点子、新实验、新专利、新设计、新技术、新手段甚至新的商业模式、营销模式、消费者调研方法，然后“发展”它们，让这些“新”产生商业价值。
这是宝洁开放式创新的一部分。
用宝洁“联系+ 发展”团队中最资深成员李刚的话来说，“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用宝洁“联系+ 发展”部门经理金浩芳的话来说，这叫做“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同时，我们也并不是‘只进不出’，如果我们科研人员发现发明的东西出于市场或公司发展的原因不能进入开发环节，我们也会公布出来交给最适合的人。”
从内部到外部，宝洁增加创新的输入和输出，从而加快创新步伐和新产品开发的速度。“实际我们做的并不新鲜。”李刚说，放眼目前业绩超群的公司，无不在创新方面进行着这样的尝试，只不过宝洁使之成为流程和制度。而正是这样的结构，让宝洁形成了创新的流动线。
宝洁的开放式创新
所有组织都死于尊严，因为他们过于自信。宝洁也曾经“过于自信”过，它竖起的围墙隔绝外部的声音，拒绝改变和向改变着的世界妥协，直到2000 年公司销售大幅下滑，股价暴跌才缓过神来。
是以新任董事长雷富礼出现，重新打磨了这家百年老店的灵魂，提出了现在宝洁津津乐道、不厌其烦地讲述的“创新”。而创新一词的含义更是不断延伸更新，“联系与发展”部门的成立就是其开放式创新中最标志性的一环。
Q &A
1、这份工作最需要什么样的人来做？
开放的心态，好奇心，敏锐，懂相关领域的技术。
2、你们怎么工作？
公司确定一个大的技术领域，我们根据这个框架在其中工作。比如，公司急需某种技术，我们就帮助业务部门找到合作伙伴，最后把相应的技术交到业务部门手上，有点像个“技术经纪人”。
3、“技术经纪人”？或者说“采购”或“买手”？
我们更愿意说是“技术经纪人”。经纪人的工作包括两部分——“发掘有潜质的明星”和“塑造明星”。有些技术眼看到时，并不是能被我们所理解的形式，我们必须把它转化成我们可理解的东西；而且“买手”多是一次性交易，而学术界的研究成果转化到工业中，还需要做一些工业方面的研究，比如人体性、产品原型研究，这都需要深度挖掘，会需要很多后续工作。
4、你们的工具？
2007 年之前，我们和一些专门提供此类服务的网站以及学术机构合作，并且出席各种各样的会议， 收集信息。2007 年，“联系＋发展”网站英文版上线，我们多了一个新手段， 在这里发布和汇总信息；2009 年3 月，网站中文版和日本版同时上线。
5、你们的目标是？
发现创新伙伴，和他们一起工作。他们能够帮助我们不断改进现在的品牌产品和创造让消费者满意的新产品。
6、宝洁“联系+ 发展”部门有多少名员工？
上百位员工全职或兼职做着这件事，有7人。
7、这个部门的效果是？
在进行“联发”战略之后的几年中，宝洁把创新成功率（达到财务目标的新产品比例）从35％提高到了60％；2008 年，宝洁投入研发的费用是22亿美元，这相当于销售额的2.6%。
8、你怎么解释“联系+ 发展”？
“联系+ 发展”首先是一种心态。创新可以来自任何地方的任何人。
有时候我发现自己有一个非常好的点子，自己觉得非常激动，但是上百度或Google一搜才发现，有人已经走在前面了。现在通过“联系+ 发展”战略，我们可以和世界各地的科学家合作，为那些艰巨的创新寻找解决方案。
C+D
创新型团队的9 项特点
1、扁平的，开放的，有时候甚至是松散的。
2、没有阶级或等级之分，没有毕恭毕敬，却是尊重。
3、轻松的、不拘礼节的组织内部关系能鼓励创新，拘泥形式的关系会抑制创新。
4、奉行政策或指导原则，而不是规则。
5、良好的内部交流，更多通过话语，而不是电话和邮件。
6、每天有专门时间供天南地北地交谈。
7、资源共享，以至于必须公开想法来赢得资源。
8、性格互补、水平不同、兴趣不同、知识和技能各异。
9、意识到这是一项长期的事情，如果有过于严苛的预算或者时间压力，那么就失败了。
金浩芳创造型领导的7 条艺术
1、授权，鼓励人们去参与决策制定。
2、愿意打破规则，愿意接受风险。
3、内心坚定，否则“如果号角吹出不确定的声音，谁会准备去战斗？”
4、愿意完善不成熟的想法而不是批评它，有能力从不成熟的想法中受益。
5、因为创造性工作通常很长时间后才会显现，因此要快速反应，鼓励和认可团队成员。
6、会建立团结精神。
7、拥有热情。
C+D曾发掘了什么？
合作× 日本尤妮佳（Unicharm）：除尘掸
根据北美市场需求，联发部门发现了日本尤妮佳（Unicharm）的一款除尘掸，于是购买了其亚洲日本以外的市场销售权，原封不动地将其推广到北美和西欧，甚至广告也照搬过来，取得2 亿美元的销售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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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客薯片团队想用食用颜料在薯片上打出图案和文字来吸引消费者，这需要每分钟喷印3.4 亿滴的印刷系统。联发部门找到一个大学教授经营的意大利面包作坊，授权了这项技术。这给北美品客薯片销售带来了两位数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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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旗下化妆品寻找抗皱配方时，一位联发人员在欧洲的某次技术会议上，刚好听到法国Sederma 公司在介绍一种全新的肽化合物，能够促进和伤口愈合。宝洁买下了该专利，开发了颇受欢迎的玉兰油“新生焕肤”系列。